10月11日下午,严茹蕙老师在弘毅楼举行“赴日唐人事迹介绍”专题讲座,现场学术氛围热烈。
历史上的文化交流,常由人物往来所带动。唐日的文化交流中,从日本远渡重洋而来的遣唐使及职工/僧,如:阿部仲麻吕、吉备真备、空海大师、慈觉大师圆仁等,都曾在唐日的文化交流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唐朝时,由于唐律的严格限制,能够来往于唐日之间的中国人,只有国家正式派出、身负任务的使者,一般人不被允许“出国”。以往历史上私自从唐朝前往日本的人物,也就是讲题中的「赴日唐人」,学界曾归纳为使者、僧侣、混血儿、商人以及俘虏几类人,而严老师在研究中,发现了成功抵达日本的人群中,实际还有未曾被学界注意到的庶民阶层。
在赴日唐人中,鉴真大师和他六次东渡日本的故事被大多数人所熟知。他携带人才与重要佛教文物试图闯关,历经千难万险,屡次失败,第五次东渡时甚至遭风暴袭击,漂流到海南岛,直到第六次东渡才终于成功到达日本。他在日本为天皇家族授戒,主持重要佛教仪式,系统讲授佛经,成为日本佛学界的一代宗师;他指导日本医生鉴定药物,传播唐朝的建筑技术和雕塑艺术,设计和主持修建了唐招提寺,这座以唐朝风格佛殿为蓝本建造的寺庙是世界建筑史上的一颗明珠,保存至今。鉴真死后,其弟子为他制作的坐像,至今仍供奉在寺中,被定为"国宝"。
那么在历史上真的没有唐朝人偷渡到日本吗?严茹蕙老师讲到,事实并非如此,她透过研究与文献调查,拜访了日本的叡山文库,该地收藏一份可能是现存最古的手抄本圆仁传记──《慈觉大师入唐往反传记》,是由晚唐時期一个名叫乐郃的唐朝人所撰写。此人即是与慈觉大师圆仁同船,偷渡到日本。《慈觉大师入唐往反传记》用约三分之二的篇幅讲了圆仁在唐朝的经历,剩下的篇幅里,则对与乐郃同行的唐朝人、乐郃自己的身世、赴日本的原因与期望做了一个简单的讲解。虽然乐郃对自己的经历记载有限,但对于理解唐朝平民赴日的动机和理由,却有很高的参考价值。
赴日唐人在文化上的作用,虽然因人而异,但综合而言,这些人是唐文化在各方面的具现,供正在进步中的日本官民学习,也让千载后的我们,得以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唐文化的遗存。同时日人又以习得的唐文化为基础,进一步加以发挥,成为日本自身的传统。由此证明了中国文化圈内的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的结果,呈现出的文化既有普遍性,也有独特性,同时还融合了东亚各国自身文化的主体性与古典中国风格,在新时代呈现出新样貌。(撰稿/文恒汐 复审李琪 终审/陈晓峰)